一只酸橘子
(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)
记得那是一个秋天,阳光灿灿的,像快乐跳舞的小孩。而我们都穿着洗得泛白的蓝色校服,慵懒地做着体操。
塑胶操场还遗留着夏天燥热的味道,黄果树上的叶子也还没有变黄。青春期微微发胖的我,格外钟爱秋天的阳光,不刺眼,却很温暖。我总爱把自己藏在宽大的校服里,面对班上纤弱的女孩子,我总是自卑的。像一只酸橘子,透过我的橘色的皮,你看到的是敏感的茧虫,还是只是只令牙齿止不住发酸的普普通通的橘。
年少的时候,总太轻易喜欢上一个少年。
那个时候的我,也逃不过这个魔咒。
我就读在一个重点中学的重点班,死气沉沉的氛围,不苟言笑的老师,唯一有生气的,除了清洁阿姨种的花草,就只有正值青春的我们了。这个时候的我,刚从老家转到县城上学,一切都是新鲜的。我只会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一切。那个时候我家的小镇,柏油马路只有那条318国道,而颗颗狰狞的泛着冷光的石子,在村子里的泥路上安安静静地睡着。来到县城,数不清的红绿灯晃花了我的眼,开学第一天我就迷路了。
我的脑子不算聪明,尤其在这个精挑细选的重点班,不论怎么努力,好像就只能维持中等水平。我像一个透明人,乖乖听老师话,从不同同学起争执,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功课,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。老师和同学总是叫不上我的名字。除了总陪我吃饭的那个短发女生,我大概是没有朋友了吧。
直到一天,一个转校生闯进了我的生活。呼啦啦的,像龙卷风一样,惊得平静的湖有了和大海一样的漩涡。
他真好看。瘦瘦高高的,一双闪着星星的桃花眼,高挺的鼻梁,偏棕色的皮肤,干干净净的寸头,白色的衬衫,黑色的牛仔裤。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给他打了高光,他笑意盈盈地望着我们,露出了两颗调皮的小虎牙。真好看啊。班上的女生都沸腾了,叽叽喳喳说着:“真好看啊,像偶像剧的男主一样。”“太帅了吧,我想去找他要QQ号加个好友。”我却低下了头,不敢再看他。
直到老师要他做我的同桌,我才抬起头,愣了愣几秒。他欢快地背着书包坐在我的旁边,身上散发着好闻的肥皂味。我却微红了脸。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孩子,总会觉得难为情。我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,骨节分明的纤细的手指,真是漂亮。不像我的,那么短胖。他笑着和我打招呼,又露出了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,说:“你好,我是胡言,胡言乱语的那个胡言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我微怔,只是轻轻点了个头。
靠窗的同学“唰”地一下拉开了一面窗帘。透明的窗外,蓝色的天,泛着金光的云,麻雀得意地在空中散步,悠悠的歌声飞来,不知又是谁在唱着周杰伦的《晴天》。
胡言也轻轻跟着哼唱起来:“故事的小黄花,从出生那年就飘着……”
我托着腮,忽地问了一句:“你爱吃酸的吗?”
“喜欢的。”
“酸橘子呢?”
“很喜欢。怎么了?”
我摇摇头,表示没什么。便低头继续做这恼人的数学试卷。
胡言也没有继续多问,安安静静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新书的书扉上。
(To be continued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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